公主墓:真假公主之谜
本文选自陆博《寻访北京求爱》(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9年6月出版)
北京西三环有个堵点:新兴桥。开车听交通广播的人经常会听到这个地名。怎么说呢？西三环本身就拥堵，这是立交桥的一个节点。新兴桥因桥旁的一家老酒店而得名——新兴酒店，建于上世纪80年代。在当时，它成为了一个标志性建筑，这座立交桥也因此而得名。
新兴饭店在新兴桥西北角，门前有一座石雕。走近一看，真的很吓人:是现代石雕——和硕公主。雕像女子表情倔强，更可怕的是雕像底座上标注着:还珠格格原型。和硕公主是民间传说中一段悲情爱情的主人公:金泰，汉族人，从小被满族人收养，因立功被封为元帅。他在花园里遇见了和硕公主，一见钟情。朝鲜老臣从中作梗，以至于乾隆皇帝流放金台。贫病交加的金泰给公主写信，说我看到信的时候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希望公主会照顾它。公主看完信后，淡定地喝下毒酒，跟着爱人走了。无奈之下，乾隆将金台草草安葬在香山，将远在天边的公主安葬在今天的“公主坟”。
这个爱情故事真的很感人，但就是让人落泪。有爵位的公主都是嫁出去的皇帝的女儿。他们怎么能在游园会上和一个军事指挥官有另一段恋情呢？“金台元帅”更是缺席。“元帅”一职直到清末才出现。这是为建立一支现代军队而设立的军衔，由皇帝担任。皇帝登基前，由摄政王代理。此前，清朝武将的最高军衔是郑一品，被称为“掌管禁卫的大臣”；从一品称将军、都督、提督。现在，这座雕像把金泰、和硕公主和朱桓公主混淆了，后者是上世纪90年代一部电视剧中的人物“小燕子”。是不是太乱了？
确切的说，新兴桥就位于公主墓的确切位置。方圆以大桥为轴线的十几亩土地都在公主墓的墓地范围内，但是修大桥的时候公主墓在十字架上裂开了。它的原貌和遗迹从嘉庆一直延续到1965年。当然也经历了逐渐损坏、丢失、被盗、杂草丛生、破败荒凉的过程。比如1939年，冀东保安队队员殷汝耕持枪来到这里，公然盗墓。因为有人举报，被当时的政府制止了，但是墓地还是被破坏了。后来日伪政府想建一个所谓的“新北京”，修一条通往石景山的路，把这个墓夷为平地。当时墓主人的后人花了很多钱疏通关系，才改变道路规划，保留墓地。
直到1965年地铁1号线建成之前，有一段墓园墙，俗称“坟圈”，里面有一些遗留建筑和两个宝顶。墓地分为东、西两个院落。因为面积大，附近的海军大院、空军区大院、军事博物馆等军事单位都喜欢放电影，所以陵园东院就成了露天电影院。部队里的同志不管，也没有忌讳。在一个大空墓地里看电影，成了很多50后大院孩子的记忆。西边的地方被一个叫袁家村的公社占了，开了一个豆腐坊。东院放电影，西院磨豆腐。埋在地下的公主并不孤独。
关于公主的坟墓是哪个公主的坟墓，有很多传言。公主必须是公主，但276年清朝，从古伦到和硕，再到未封的皇帝女儿和皇室收养的养女，总有几百人。碑上无考证，无文字可查，各种传言。其中，据说是孝庄皇后的养女孔斯贞的，此谣言甚盛。孔思贞的命运坎坷。他的父亲孔有德是明朝的投降者。清国号“金”时投降，被封为“南王”。后来为顺治王朝讨伐南明，死于广西。可怜的孔四贞，只身一人，艰难地跑回北京，孝庄皇后可怜她，把她收为义女。后来她嫁给了她父亲将军的儿子。孔思贞霸气，夫妻关系不和谐。后来，她的丈夫在旧金山起义中被吴世聪杀害。她在吴三桂被软禁了八年，然后独自回到了北京。这个时候，太后早就去世了。据说她晚上很凄凉，最后葬在她父亲的墓地，也就是阜成门外的孔庙墓(现在在外交学院一带)，所以她不可能享受到重葬的礼遇。
1965年，地铁1号线建成，图纸规划的路线自东向西贯穿公主坟。当时没有盾构机修建地铁，只开挖地面，公主坟只好作为文物挖掘。虽然墓被盗，但当时出土了不少随葬品，有兵器、蒙古刀、丝绸首饰等，但没有墓志铭。历史学家对这些随葬品和墓主人的后代进行了调查，结合《清史稿》中的记载，最终查明了公主的身份。
陵墓埋葬了清朝嘉庆皇帝的两位公主，分别排名第三和第四。据《清史稿》“公主表”记载，仁宗皇帝有九个女儿，其中排行第一、第二、第六、第七、第八的女儿都没有长大，也没有被封。五名女性被命名为惠安和硕公主，九名女性被命名为惠惠古伦公主。两位公主也不到十岁就去世了，但不知什么原因受到了嘉庆帝的宠爱，不仅被封号，还被安葬在河北易县清西陵的崇陵西南，取名“惠安公主与惠氏园眠”。
三姑娘和四姑娘都是已经长大结婚的姑娘。第三个是庄敬公主和硕，第四个是庄敬公主和古伦。按照祖制，嫁出去的皇帝女儿不能依附皇陵，也不能葬在丈夫的墓地，只能在另一个吉祥的地方建一个睡园。巧合的是，第三个和第四个同年去世，仅相隔两个月。于是皇室决定将两姐妹一起放在身后，这就是公主墓中两宝的由来。
公主坟现在是著名的交通枢纽，地铁在地下运行，立交桥在地上。北京人口中的“公主坟”指的就是这个地方。又叫“复兴门外公主墓”或“新兴桥公主墓”，或如今天文物部门竖起的招牌——“羊坊店公主墓”指的是嘉庆皇帝老三和老四两位公主的坟墓，以区别北京东南西北的其他称为公主墓的地方。
三公主是和硕公主。没有妹妹，三公主就是高品位。因为三公主的母亲是何裕的贵妃刘嘉，而三公主的母亲是萧淑瑞的皇后西塔拉，地位高贵。四小姐也是道光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他们的头衔是严格按照他们母亲的身份给予的。
三公主墓位于公主坟地铁站西北角出口处，三公主墓位于地铁站东北角出口处。两座地宫都是砖石结构，建造牢固。两保定后有一圈白皮松，保定前有一厅，悬于山顶，宽三间房。和硕公主享有绿色琉璃瓦屋顶，而古伦公主享有黄色琉璃瓦屋顶。大殿前两侧有两排议事室，供后人祭奠时休息。今天保留下来的遗迹是三公主墓前的享乐殿，不是原来的，是后人重建的。2012年，海淀区文物普查时，将其登记为“羊坊店公主墓宫殿”。
三公主20岁结婚。她是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特州索特那木多布吉县的国王。结婚十年，她没有继承人，所以很无助。虽然她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但她被收养为继承人，继承了家族企业。僧沁在继承了科尔沁左翼大旗扎萨克郡王之后，成为道光、咸丰、慈禧太后宠爱的大臣，著名的武将，无愧于庄敬公主和老爷的贵族家世。慧芳18岁结婚，嫁的额也是蒙古贵族——博尔济吉特州的马尼巴达拉。
两位公主的宫殿至今仍有遗迹。庄敬公主的府邸，今称“滚贝子府花园”，位于新街口东街，北京积水潭医院深处。豪宅花园基本保存完好，古树参天，风景优美。水是从西海引进的。庄敬公主有后代，其子德勒克袭贝子，死于咸丰七年(1857年)；其孙索特那木攻北子，死于光绪六年(1880年)；他的曾孙错布扎布攻打贝子，一直住在这个公主府，所以后来叫“错布扎子府”。冈贝子的后人是林禽·多吉，他是雍和宫管理委员会的第一任主任。1939年，殷汝耕的手下盗墓。作为坟墓的主人，他负责清理和处理善后事宜。老先生于1994年去世，享年79岁，并专门撰写了《我所知道的公主墓》，为后人留下了珍贵的史料。
三公主庄敬和朔公主住在炒豆胡同，那里是僧格林沁及其后裔居住的地方。咸丰五年(1855年)，僧格林沁升为博多勒嘎太亲王，同治四年(1865年)死于山东曹州吴家店。为了表彰她的忠诚和勇敢，慈禧太后批准建造了钟弦庙，位于今天的宽街小学。1930年前后，僧繇的曾孙去世，僧人王的家业逐渐衰落。炒豆胡同和板厂胡同之间的一大片豪宅房产都卖了，所剩无几。研究清代历史和文物的专家先生也在朱先生去世的地方买了一些房子。时至今日，人们仍想探寻庄敬公主的遗迹和主人的住所。他们可以去南锣鼓巷南边的炒豆胡同。其73号、75号、77号位于胡同西段北侧，坐北朝南，南北贯穿炒豆胡同、板厂胡同。这个范围就是原来的僧格林沁宫，1986年被列为东城区文物保护单位，2003年升级为北京市文物保护单位。
两位公主的生平记录，在《清稿》“公主表”中也只是简单说明，无非是生老病死、婚姻、所获爵位。他们的喜怒哀乐不为人知。他们不过是忧伤的春秋里的一缕风，看不见，抓不住，飘得无影无踪。幸运的是，考古学家在挖掘陵墓时，看到两位公主都是用额头陪葬的。额头不属于祖坟，生死取决于公主。
(未完待续)
来源: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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