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观察报记者蔡跃坤2019年12月11日，某银行债券交易员朱伟(化名)告诉记者:“这真的是虚惊一场！”
12月6日以来，首期私募城投债“16胡和经开PPN001”延期兑付一事，在债券市场引起了部分投资者的热议。
“16胡和经济开发区PPN001”的发行人为呼和浩特经济技术开发区投资发展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呼经开投资集团”)，为开发区所属国有企业，由呼和浩特经济技术开发区财政审计局100%控股。
从确认违约到解决，用了一个周末。12月9日，经济观察报记者从沪经开投资集团相关人士处获悉，“公司偿还了‘16胡和经开PPN 001’部分违约资金，剩余未偿还的签订了延期协议。”
对于《16来电与经济发展PPN001》来说，可以解决，这也符合朱伟之前的心理预期。因为，对于城投债，尤其是省市两级的，他认为还是比较优质的，相信呼和浩特市政府相关部门能够协调解决。
另一方面，今年以来，尽管信用债市场分化严重，但民企债仍被债市投资者“抛弃”，城投债显然更容易受到青睐。同时，朱伟明显感觉到，就连城投债也出现了分化的趋势。
因此，一场虚惊和对城投债的分歧信念会“上演”违约故事吗？
违反合同
城投债的“信仰”能否持续？今年，这是留给每一个城投债投资者的话题。
12月6日，本应是私募城投的“16胡和经开PPN001”债券付息及投资者回售债券金额的日期。不过，也有债券持有人透露，并未收到“16打电话和经开PPN001”的赎回资金。
PPN全称非公开定向债务融资工具，是指具有法人资格的非金融企业在银行间市场向特定机构投资者发行债务融资工具，并在特定机构投资者范围内转让的行为。
据记者了解，呼经开投资集团主要从事资本运营、项目投资、基础设施建设、房地产开发、公用事业、环卫绿化、光伏发电、农业产业化、给排水、物业管理、汽车租赁等业务，股东为呼和浩特经济技术开发区财政审计局。
朱伟表示，“16胡和经开PPN001”延期的消息最早是在12月6日晚间看到的，因为毕竟是省级城投平台公司，之前也没有发生过公开债券市场违约的情况。如果延期得到确认，还是会很意外。
“16胡和经济发展PPN001”的展期让债券市场的众多投资机构感到意外。一时间，很多债券投资者都在讨论这一事件。
据悉，“16胡和经开PPN001”发行总额为10亿元，发行期限为(3+2)年，发行日期为2016年12月6日，第三年末具有发行人利率调整选择权和投资者回售选择权。
此外，据经济观察报报道，12月6日，上海清算所还向债券持有人发送了《关于未足额接收16个电话并支付PPN001利息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该通知称:“截至今日，公司尚未收到呼和浩特经济开发区投资集团的全额利息支付资金。”。
朱伟告诉记者:“由于‘16胡和经开PPN 001’是银行间市场发行的私募债，一般由上海清算所向持有人发行。上述《通知》应是持有人不满违约，公开披露，并强制胡经开投资集团偿还债务的结果。”
虽然“16呼和合经发PPN001”延期的消息在债市广为流传，但大部分债市投资者仍然坚信，呼和浩特市政府有关方面应该协调解决。其中也包括朱伟。
此外，12月9日早间，民生证券研究所发文称，如果沪经开最终违约，中低级别城市可能面临短期震荡。但考虑到再融资对其他城投平台的溢出效应，预计上级政府会积极介入协调，或有一定的交易机会。
华泰证券也认为，城投的偿债能力取决于区域协调能力、偿债意愿和再融资。湖景开具有一定的公益和投融资属性，在投资人的认知中属于城投。召回销售的违约问题可能最终会得到解决。
假警报
果然！12月9日下午，记者采访证实了“16来电与经开PPN001”解决的消息，经开投资集团违约的来电是虚惊一场。
上述沪经开投资集团相关人士对记者表示:“公司已偿还部分‘16沪经开PPN 001’违约资金及剩余未偿还资金，公司已与投资人签订延期协议。”
城投债虽然最后解决了，但是在催缴中有违约现象的痕迹。
在过去的一年里，湖景开投资集团的负面新闻很多，其中仅2019年就有21起涉及法律诉讼的案件。2018年8月，呼和浩特经济技术开发区党工委书记涉嫌严重违法违纪被调查，导致公司管理层更换。
此外，2018年，沪经开投资集团子公司发生不规范违约。2018年10月，中江信托金马430号信托计划违约，涉及金额4.3亿元。借款人为呼市经开投资集团下属的呼市汇泽恒投资(集团)有限公司，该公司为本公司提供不可撤销的连带责任保证担保。
民生证券研究所认为，公司再融资受到管理层更替、公司担保子公司违约、违约前自有贷款逾期等负面事件影响。
此外，从区域情况来看，华泰证券研报指出，沪经开投资集团所在区域的金融实力较弱。呼和浩特经济开发区是内蒙古三大国家级经济开发区之一。2018年，一般公共预算收入15.8亿元，同比增长9.1%；政府性基金收入1.3亿元，财政收入规模普遍较小。
从经营情况来看，沪经开投资集团从事的是公益性较强的业务，更多依靠政府支付和上级补贴。公司作为呼和浩特经济开发区基础设施的主体，在经济开发区从事道路、保障房等基础设施项目。基建和保障房收入占营业收入的90%以上，业务具有较强的公益性。收入和现金流更依赖于政府项目。从融资渠道来看，沪经开融资渠道不畅，非标占比高。
相比较而言，民生证券研究所认为，“16呼经开PPN001”是呼和浩特发行的所有城投债中最弱的，要么主体信用资质不如本市其他平台，要么信用增级不如其他平台发行的债券。所以平台的违约也在意料之中:边城投的“花式违约”还会继续上演。
区别
从“16呼促经济发展PPN001”的违约来看，经济观察报进一步了解到，即使城投债，信仰分化的情况也成为机构投资者的共识。
朱伟在做债券交易的日子里，对城投的分化也深有感触。因为朱伟是银行的债券交易员，对风险的偏好特别低。对于AA级的城投债，不在朱伟的交易范围内。
他认为，由于属于银行债券自营部门，公司对收益率没有特别高的要求。一般交易利率债，也就是国债、国家开发银行债券，或者相对优质的AAA级大型央企、城投债。虽然收益率较低，但相对风险很低。
相对而言，券商资管、私募等机构对收益率要求较高的债市投资者的风险敞口相对较高，会重点关注一些资质相对较差的城投债和私企债。
因为，在朱伟看来，城投的“分化”分为两个方面。第一，层次的分化。一般情况下，省级市招商好于市级招商，市级招商好于区级招商。第二，区域分化。发达地区比不发达地区好。比如同级别的江苏、浙江、上海、广州、北京等地相对优于内蒙古、云南、贵州、青海。
一方面，城投债分化；另一方面，今年以来信用风险频发，民企债已被金融从业者“厌恶”。经济观察报此前报道“被抛弃”的民企债务:融资信贷分化加剧，民企如何生存？债券市场上，AAA级的城投债经常被抢购空。
因此，在朱伟看来，尽管城投债出现分化，但在信用风险频发的背景下，较高等级的城投债仍然受到投资者追捧，说明在当前的市场环境下，缺乏优质好的资产，机构投资者普遍存在“不敢投”的心态。因此，朱伟认为，区域较好、级别较高的城投债相对安全。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城投债都是安全的，都是刚性兑付的。
据记者了解，青海省国资委下属国有企业青海投资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青海投资”)近日因债务违约再次引发关注。
在延期近7个月后，中泰信托恒泰18号集合资金信托计划(以下简称“恒泰18号”)的百余名投资人联合宣布，将于12月23日在上海召开自己的媒体发布会。据悉，该信托基金用于转让青海投资持有的青海宁北发电有限公司47.29%股权对应的股权收益权和青投国际贸易(上海)有限公司100%股权对应的股权收益权，青海投资将使用该资金调整公司债务结构。
其中，一位投资者告诉记者，在购买恒泰18号时，正是因为该项目是一个政治信托项目，融资方对青海投资才放心购买。但截至12月12日，青海省投资公司仍未偿还该笔资金。
此外，最近两年城投债风险不断发生。2018年8月，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六师国有资产经营有限公司出具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六师SCP001”也发生了违约，后得到解决。
对此，朱伟表示，因此，城投债虽然相对安全，但也不是绝对安全。城投债只是在资产荒的情况下，机构投资者相对更好的配置。
国泰君安表示，机构资产荒和信贷分化的格局持续。2019年，民营企业违约延续了过去三年明显的扩张势头，信用风险持续暴露。加上承包商事件对中小机构流动性和信用分化的影响，机构风险偏好下降，导致优质安全资产的稀缺性和过度追求，成为城投债利差持续压缩的核心交易逻辑。2020年，机构缺乏资产、信用分层的格局仍难以根本改变，城投债仍是机构信用资质下沉的主要板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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