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约瑟夫·波利塔诺
原编译:区块独角兽
虽然Signature Bank的倒闭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但它仍然是美国历史上第三大破产案。那么，是什么导致了纽约顶级加密银行的破产呢？
3月12日，星期天，美国监管者采取行动阻止美国银行系统酝酿的危机。他们决定让破产的硅谷银行(SVB)的储户获得全额赔偿，并宣布关闭这家总部位于纽约州的签名银行，并让其储户获得全额赔偿。与硅谷银行相比，签名银行规模较小，很快被明星银行收购，这意味着这家机构的失败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但签名银行的倒闭本身就值得分析——如果没有SVB，它可能会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二大破产银行，甚至比1984年mainland China伊利诺伊银行的破产还要大。
此外，签约银行和SVB不存在同样的潜在问题——尽管两家银行都有集中的储户基础和大量未受保险的存款，并且最近几个季度出现了巨额亏损和存款外流，但签约银行没有像SVB那样对长期资产进行大量对冲押注，这导致了利率上升时的压制。相反，它在纽约商业房地产和私募股权贷款市场的风险敞口更为集中，并在加密行业发挥着关键作用，这使得它在当前的市场环境下弱于大多数银行，但强于SVB。这意味着，危机爆发时，签字银行的处境比SVB好，但它仍无法拯救它。两家金融机构最终都以同样的方式死去——未投保储户的大量提款最终让银行无法生存。
不仅仅是一家加密银行。
与SVB一样，Signature Bank的存款在疫情开始时增长迅速，到2022年初，存款总额达到了2018年水平的3倍。此外，与SVB一样，Signature Bank大多数储户的存款超过美国银行账户FDIC保险限额25万美元。这是因为银行的主要客户是商业地产公司、高端白领企业和私募股权公司，这些都是在疫情前期实现了繁荣发展的。然而，Signature Bank最值得注意的合作关系可能是与加密货币公司的合作，该公司的数字资产银行团队在行业繁荣的早期与加密生态系统的主要参与者合作，开发了Signet，这是一个专有的区块链支付网络，24小时服务于其机构加密合作伙伴。Signature Bank的用户包括行业巨头钱安和Genesis，以及现在已经破产的FTX和阿拉米达研究公司。
然而，这些加密货币存款的流出速度与其流入速度一样快。2021年初，当Signature Bank首次单独报告其数字资产银行集团的存款时，该公司的加密货币相关负债为100亿美元。到2022年初，这一数字飙升至290亿美元——超过存款总额的四分之一——然后在2022年加密货币的寒冬期间逐渐下降。FTX的破产对数字资产集团的影响最大。仅在2022年第四季度，加密货币存款就减少了70亿美元。此时与加密货币相关的存款总额为170亿美元，约占银行总额的五分之一，资金外流可能从此只会加速。我们无法获得确切的时间表，但截至3月19日，当Signature Bank成功出售给Flagstar银行时，数字资产存款只有约40亿美元。这些存款大部分可能没有保险，一旦SVB出现问题，他们会立即逃离。
这种快速的资本外流有点违背直觉，因为Signature的整体风险状况不像SVB那样广泛，除了相对较高比例的未保险存款。硅谷银行在2020年和2021年大举投资长期固定收益资产，但被利率上升打了个措手不及。Signature在2018年和2019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减少了对长期贷款和证券的关注，并在整个疫情保持了较低的整体长期敞口。
事实上，疫情期间签名资产负债表资产端的增长主要来自商业贷款的大幅增长，证券和其他资产(主要是现金)也有所帮助。这些预先存在的房地产风险敞口主要代表纽约多家庭和商业房地产的贷款，而商业和工业贷款的爆发式增长主要代表公司私募股权贷款部门的扩张。
这两大行业——纽约房地产和私募股权贷款——最近表现不佳，尤其是在2022年初利率开始上升的时候。随着利率的提高和对衰退的担忧，商业抵押贷款支持证券的指数自2021年初以来大幅下跌，而根据我们从公开数据中了解到的情况，私募股权的估值也可能大幅下跌。
此外，与公司规模相比，证券组合中的签名损失仍然相当可观。截至2022年底，累计的其他综合收益(包括银行可供出售证券的未实现损失)已降至17亿美元，占银行权益资本的很大一部分。
Signature Bank还从联邦住房贷款银行(Federal Housing Loan Bank)借款，该银行向流动性需求不足以直接从美联储银行借款的银行提供贷款服务。事实上，今年年初，Signature从联邦住房贷款银行(Federal Housing Loan Bank)获得的贷款比SVB还多，尽管它在房地产行业的参与使其成为更频繁的基准用户。
尽管如此，与SVB相比，Signature今年年初的整体状况还不算太糟糕——就资产而言，Signature比SVB更接近于一家正常的银行，就负债而言，Signature甚至更加多元化。虽然Signature的损失较大，但与其他银行相比，其资本状况仍然相对良好，并且在FTX破产后，该行已积极采取措施摆脱对加密货币存款的依赖。因此，尽管Signature确实面临风险，但在当时，市场认为它的地位比SVB和幸存的太平洋西部银行强得多。然而，不幸的是，这不足以将该机构从周五开始并持续到周日的典型银行挤兑中拯救出来。
教科书式的银行操作没有一家银行能够承受在极短时间内大量储户离开的压力——银行的基本商业模式需要在流动性相对较低的长期资产和流动性相对较高的短期负债之间取得平衡。如果所有人都一次性讨回自己的钱，最好的情况是有序清算，债权人得到全额偿付。以硅谷银行为例，美联储银行副董事长巴尔(Michael Barr)的证词显示，储户在银行破产当天试图提取1000亿美元，加上前一天提取的420亿美元，占银行存款总额的85%。对于除了最狭隘和最保守的银行之外的所有银行来说，这种程度的流动性不足意味着破产，这就是为什么存款保险这样的系统旨在防止如此大规模的银行挤兑。
Signature Bank的情况还没有硅谷银行那么糟糕，但是那个周末把自己放在监管者的位置上——你有一家银行，它的储户很容易离开。据报道，在周五的短短几个小时内，五分之一的存款丢失，整个周末不断收到进一步的提款，从联邦住房贷款银行和美联储银行贷款的大部分能力已经耗尽。该银行无法向您提供其财务状况的准确信息，并已卷入FTX的崩溃，并受到司法部和证券交易委员会的调查。公众信任消失了。周一开业意味着死亡。周末关门降低了进一步感染的风险，所以决定银行不再开门。
结论Flagstar银行以相当大的折扣收购了Signature银行的其余部分，尽管它将Signature的600亿美元贷款留给了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Flagstar可能不会接管这些贷款，原因有多种——限制其商业房地产敞口，认为资产价值不在账面价值，不想增长太快等等。-此外，由于FDIC需要快速出售整个银行，因此往往无法获得理想的价格。然而，这一结果仍然表明，Signature在贷款组合中遭受了严重损失。
最有趣的是Flagstar没有接手的东西——剩余的40亿美元加密货币相关存款。这可能部分是因为法律原因，但主要是出于对金融稳定的考虑——短短几周内，就有三家银行因依赖加密货币存款而破产。你会傻到接手加密货币存款吗？此外，在1月初至2月底期间，美国监管机构发布了两份联合声明，警告银行加密货币存款的流动性、波动性、法律和传染风险——很可能是监管机构鼓励银行不要承担过度暴露于加密货币的风险。
从广义上讲，这是对问题的正确评估——稳定货币和其他加密货币机构成为集中在少数金融机构中的无担保和无担保交易对手的安排是行不通的，这在一定程度上对最近的金融动荡负有责任。但与此同时，这些资金池不会消失——如果它们被赶出美国的正规银行体系，它们将在影子银行体系中创造需求，使加密行业透明度低、系统风险高的参与者受益。资金池必须集中在银行体系之外的安全地方(例如，设立一个指定的货币市场工具来稳定货币)，或者在传统金融机构之间分散风险。
然而，更广泛的观点是，加密货币存款本身并不是签名银行问题的唯一来源。相比硅谷银行，Signature Bank在很多方面更像是一家普通的挤兑银行。虽然Signature Bank的储户相对集中，但没有硅谷银行的储户高度集中。虽然在Signature Bank损失很大，但远小于在硅谷银行(虽然硅谷银行的存款基数只有Signature Bank的两倍，但联邦存款保险公司估计Signature Bank的倒闭将耗费存款保险基金25亿美元，远小于硅谷银行200亿美元的成本)。储户在短短几天内对该机构失去信心，这足以让银行倒闭。展望未来，确保现代社会的金融稳定需要管理闪电般的银行挤兑风险，特别是在没有保险的储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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