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金贷分流“套路”:手续费难退
汪涵
“想要贷款，需要花199元买风控报告，结果发现被‘套路’了。”
日前，有消费者向经济观察报记者投诉称，上海二橙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旗下的“农耀贷”APP现金贷导流平台，在收取评估报告费/评审费、推荐费后，拒绝用户的贷款申请，不放款、不退费。甚至出现了用户在解绑银行卡终止申请过程中仍被强行扣费的情况。
记者发现，这家客服电话属于四川、退款客服电话属于河南的上海公司，是甘肃的一家村镇银行，这家银行的风控部门否认与其合作。
无法收回的手续费
2018年10月，李毅(化名)因资金暂时紧张，在网站搜索“农耀贷”app的下载链接，在其官网看到“无担保、零抵押、利息低、申请快、秒贷、更安全”的广告语，于是在APP上填写并注册了相关信息，包括绑定手机号、身份证、银行卡等信息。选择了1000元额度和14天期限后，被告知需要购买199元的“小银粉”风控报告才能申请。
购买会员前，APP首页显示“购买风控报告后贷款审核不通过，退还相关费用”。对此，李易认为可以试一试。然而，当她支付199元时，农要求“二次拒绝”贷款，通知书显示“您的信用记录不符合这家金融机构的要求，建议您尝试其他金融产品。”
随即，李毅拨打了退款客服电话，对方表示要14天后才能退款。然而14天后，她发现之前支付的199元退款并没有到账，于是联系客服。对方说要把身份证复印件等相关材料寄到某地。李毅意识到她可能被骗了。
同时，部分消费者在意识到需要支付199元评估费的情况下，认为叠加贷款年利率过高，选择解绑银行卡，放弃贷款产品，但在解绑的情况下，银行卡仍被扣除199元的风控报告费。
消费者提供给记者的扣款短信显示，一共扣款三次，分别是50元、50元、49元。为什么“农耀贷”APP解绑后还能行使扣款权？原来用户绑定银行卡的页面下角有一个代扣协议，里面已经写明了评估报告的费用。如果用户同意代扣协议，就可以完成后续的绑定卡操作。费用支付后，他们会为用户生成评估报告，或者推荐银行等持牌金融机构。
但消费者觉得“农要借”属于买卖的套路行为。据他回忆，在“绑定收款卡”的页面上，显示的代扣协议是默认自动勾选的，页面上没有任何提示信息。注册过程未完成时，点击取消认证退出，之前的所有身份认证和基本信息不能撤销。
一方面是交了鉴定报告费199元后被“秒拒”，另一方面是没有完成全部申请流程就立即解绑，还是被扣了199元。是否有“农想借”骗取服务费的嫌疑？
截至发稿时，记者联系了贷款申请app上提供的退款客服热线，是一个河南的电话，提醒音显示无法接通。在网上查到的“农耀贷”APP的客服热线属于四川。客服说留下手机号和身份证后，四个人可以等。当被问及何时退款时，电话立即被挂断。
经济观察报记者注意到，“农耀贷”APP显示有201.2万次下载。如果换算成最低1%的话，每个客户收取199元的所谓评估报告费，最低也要400多万元。
与此同时，网上也有很多关于农贷的抱怨。比如在投诉网站上，主要涉及任意扣费和恶意扣费。截至2018年12月23日，农贷有效投诉1667件，已解决631件。
关联银行虚假资质
对于投诉，农耀贷的运营方上海良诚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对投诉进行了回应。平台有正规持证合作机构的运营授权。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大量用户获得了持牌金融机构的授信，但仍有少数用户因为司法纠纷、贷款逾期或信息不实等原因，无法获得持牌金融机构的帮助。即使这些用户申请了我们的平台，最终的结果还是由合作的牌照方决定。
记者通过七信宝查询上海良诚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的经营范围发现，该公司允许从事信息技术、网络技术、计算机及数据处理技术等开发、咨询活动，依法必须经过审批的项目，经相关部门批准后方可开展。
除了还贷难，另一款小额现金贷APP“银码头”的用户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记者齐新宝发现，农耀贷和银码头在工商信息上是关联公司，两家公司的商标信息和软件著作权都属于上海早易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上述两家公司有多款现金贷产品，如农耀贷、银码头、多多钱、享钱贷、宛宛贷等，而且他们的投诉量都在网贷投诉网站的前列。
在李毅的《农耀贷小银行积分测评介绍》中显示，测评报告由第三方机构提供，测评结果以分数形式呈现，会影响贷款成功率。本评估报告最终解释权归合水县金城村镇银行所有。
记者调查发现，合水县的这家金城村镇银行位于甘肃。该行风控部门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我们是正规村镇银行，没有和网贷公司合作，应该是被盗。下一步将进行核实调查，然后采取相关措施。”
除了虚假挂靠村镇银行进行评估报告，199元的评估报告价格也不合理。
据记者了解，2017年国家发改委发布的《关于降低中国人民银行征信中心服务收费标准的通知》显示，商业银行查询个人信用报告基准服务费由5元降至4元；农村商业银行、村镇银行、小额贷款公司等九类金融机构查询个人信用报告，实际收费标准为1元。如果使用第三方征信，如鹏远征信、众信征信，每次2元查询学术信息，芝麻信用不会超过2元。
“应该是为了规避现金贷新规的利率限制。从金融消费者保护的角度来看，这种做法肯定是有问题的。”苏宁金融研究院互联网金融中心主任薛洪言告诉记者，“很多机构都不是持牌机构。在现有的监管规则下，现有的监管力量很难控制非持牌机构变相或非法的金融业务行为。”
一位网贷行业从业者告诉记者，一般较小平台的现金贷年化利息除了条款中注明的基准利率外，还包括所谓的平台服务费、信息认证费、风控服务费、评估报告费等。所有费用加起来，年化利率150%以上。
的确，作为现金贷的导流平台，向持牌金融机构推荐客户，并不能承诺最终能否贷款成功，但不放贷却向客户收取数百元评估费，显然是不合理的。上述网贷行业人士表示，“持牌机构在放款前不会向借款人收取任何费用，会明确提醒借款人警惕任何提前还款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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