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xt/惠凯
经过多年的快速发展,2018年其他类型的私募基金陆续爆发,出现了复兴、金诚等数百亿的违约案例。从规模来看,2018年4月见顶后,今年3月其他私募规模逐渐下滑至1.8万亿。
其他类型的私募也是企业包括上市公司补充资金的重要非标渠道,成本高于信托。“上市公司信用等级较高,可以获得更大的银行信贷。一旦他们需要通过非标渠道融资,通常意味着企业的现金流可能会比较紧张。”其他私募规模的缩水,也意味着上市公司又少了一个非标融资渠道。
同时,不少业内人士指出,其他类型的私募投资过于粗放,估值和信托复杂,脱离托管机构。所以风险暴露的概率更大,容易把托管人和三方销售机构拖下水。
其他私募难的原因。
在我国私募基金的分类体系下,其他类型的私募相对于证券类和股权类私募显得“低调”:其他类型的私募分类比较复杂,以债权类产品为主,涵盖了除证券类和股权类之外的所有私募基金类型。从规模来看,其他私募总规模从2015年初的1019亿元增长到2018年的超过2.1万亿元。然而,从去年开始,其他私募的发展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据基金业协会统计,其他私募基金规模峰值出现在2018年4月,当月其他私募基金规模接近2.16亿元,接近2.5万亿元的证券私募基金总规模。此后,其他私募规模开始萎缩,2018年12月末规模为1.94万亿元;截至今年3月,其他私募基金规模降至1.82万亿元。
规模缩水不仅与监管层对私募体系的清理整顿有关,也与以福星系为代表的其他私募基金频频违约有关。福星系募资的主要平台是四家私募,包括艺龙财富(其他私募)。事故发生后,大量投资者将怒火转向托管银行,引起舆论和监管机构的高度关注。2018年7月起,浙江知名财富管理公司金诚财富整体违约。金城主要募资平台之一的金冠城财富,是其他私募基金;3月份爆的上海良卓资产,也是其他类型的私募。公司发行了多只投资于票据的产品,涉及4家上市公司。
为什么其他类型的私募频频爆仓?北京天池君泰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袁律师表示,“其他类型的私募可以投资于房地产等实物资产,也可以投资于流动贷款、不良资产和收益权等领域。内部差异大,操作不透明,估值困难。投资人往往不理解;尤其是房地产、政信、PPP等领域的私募,这些固定资产项目的周期长达数年,但国内私募产品一般都是短期产品,期限错配也会使交易结构复杂化。”
展恒理财董事长严振杰向《红周刊》记者直言,其他一些类型的私募基金其实是“明股实债”,募集资金的用途并不像贷款资金那样受到严格限制。资金是流向融资方的其他关联公司,还是用于自筹资金,很难监管。“这类产品中,也可能缺少正常贷款所需的抵押、质押等担保措施。此外,部分产品之前也有多层嵌套,交易结构复杂。一旦出现问题,投资者很难追查到。”而且如果是资金池业务,产品资金无法一一对应项目,出现问题后不方便明确各方责任。
此外,其他类型的私募基金还存在投资标的的权利确定问题。袁表示:“在过去几年中,其他私募的相当一部分资金投入了商业保理、融资租赁、小额贷款和P2P资产的收益权。这些资产是债权,其收益权不能合法转让,导致投入这些资产的资金存在很大的法律风险。”
上市公司另一个非标融资渠道面临枯竭。
其他私募规模的缩水,也意味着企业又一个重要的非标融资渠道被切断。常见的非标融资方式有信托、券商/基金子公司资产管理计划、其他私募、民间借贷/P2P等。信托是最常见的非标融资方式。恒林股份秘书长陈认为,其他类型的私募具有债权和收益锁定的特点。但在实践中,受限于流动性和监管的不足,通过其他类型的私募真正实现融资的案例并不多。
“也有上市公司融资不规范的情况。更常见的是上市公司大股东以其持有的股份作为抵押,为大股东或其他关联公司的融资提供担保。”易安信资产总经理汪玉刚指出,信托的融资成本较低,相对门槛较高,而其他私募的融资成本较高。“上市公司信用等级较高,可以获得更大的银行信贷。一旦他们需要通过非标渠道融资,通常意味着企业的现金流可能会比较紧张。”
以本刊报道的几家金木棉私募为例。金木棉投资的财产是其他私募。2017年发行金木棉宏图2号,通过接受银行委托贷款债权的方式向*ST德奥发放贷款1亿元,期限18个月。到期后,*ST德奥未能偿还。金木棉投资的*ST太平洋和*ST雄狮两只基金也遭遇了违约。
同样在本月,监管部门已经开始对辖区内的私募进行自查。比如浙江证监局的通知显示,要求辖内私募检查是否存在募新还旧等符合资金池特征的行为。上述监管行动也将对其他类型存在违规操作的私募形成压力。
托管行有苦说不清三方销售权责。
事实上,在多家大型私募的背后,相关托管人也有苦衷:托管费占比很低,但出事后却难逃投资人的调查。
盈科律师事务所一位律师直言,自己托管收取的托管费并不高(一般是万分之五),所以出事后也会消极应对。福星系爆仓后,中基协要求托管行在新的私募备案中出具意见函,但托管行缺乏时间和人力完成调整。此后,市场上出现了一些机构代表托管银行执行调整工作。受制于上述因素,很多银行对其他私募的托管业务兴趣不大。
具体来说,托管机构的主要工作是资金托管,保证资金在托管人和产品用户之间的转移。证券私募的运作可以形成闭环,资金始终在托管账户和证券账户流动,每日计算净值;相比之下,其他私募(包括股权私募)的资金只是在募集阶段处于银行的监管之下。一旦进入投资阶段,由于投资不规范已经离开托管机构,其他私募的净值计算和信托方式与证券私募不同,存在挪用资金的可能空。
此外,在其他私募的违约链条中,还有一类机构不得不提——三方机构。基金业协会数据显示,370家基金销售机构中,除银行等传统金融机构外,销售牌照还剩99家,大部分为三方机构:如金诚旗下销售平台金冠城基金销售有限公司,以及频频踩雷的奎派投资旗下奎派毛玉基金销售有限公司。在金诚的案例中,公司实际控制人既掌握了私募平台,又掌握了销售牌照,从而可以利用销售牌照推动基金的大规模发行;一旦发生违约,往往意味着暴露数十亿甚至数百亿的风险。
据记者了解,上述三方销售公司均拥有百人至数千人不等的理财师团队,掌握了大量合格投资者资源,如中植系旗下的恒天、新湖、大唐、高成等。业内盛传员工总数在1万人左右,其中恒天员工4000多人。
那么,如何解决这种涉及全行业的问题呢?袁指出:“基金销售牌照监管有待加强,只允许证券私募基金代销。股票等私募基金不得由具有基金销售资格的理财公司销售。”
2月22日,证监会发布《公开募集证券投资基金销售机构监督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对三家主要销售私募基金的机构的业务形式进行了严格限制,并设置了淘汰制度——三年一个检查周期,不符合要求的将被注销基金销售许可证。具体来说,需要满足“最近一年基金日均销售额(货币市场基金除外)不低于10亿元”的要求。
此前其他私募出现违约的情况非常少,发行人和三方机构在销售中也以“固定收益”为卖点,导致投资者出现风险后回收本息的观念很强。对此,原泰森认为:“基金业协会已经明确,出借资产不属于私募基金的投资范围,私募基金不得保底收益。至于其他类型的基金违约后的处置,我个人倾向于认为管理人对投资者没有义务。”
(本文已发表于2019年5月18日出版的《红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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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红刊财经】规模持续缩水 违约案例频现 其他类私募面临生存危机":http://www.guoyinggangguan.com/xedk/21618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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