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光南告状真相揭秘:一个“失败”的告状人,下面是黄河人给大家的分享,一起来看看。
联想 中行 贷款
倪光南自从1995年6月30日被解除联想集团总工和董事职务之后,几十年来人们对倪柳之争的实质众说纷纭,众口一词的说法是路线之争,也就是联想的发展方向之争,或者说是企业家和科学家之争,或是说贸工技与技工贸之争等等。其实这些都是“障眼法”的说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说法,是因为结论往往由胜利者下定的,胜利者以企业家“教父”的光环和掌握着强大舆论话语权的力量,把倪光南淹没在有理无处诉、诉出无人理、理而没有理的窘况之中,最后只得无奈地以“自我批评”的方式结局。倪光南反而成为了一个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偏狂固执、妨碍企业发展的形象。
其实,掩盖了几十年的真相是:倪光南是在为捍卫国家的利益而战,是一个爱国的科学家为良知而战,是以从不匿名、光明磊落的姿态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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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因联想香港上市而引发。
1988年4月,北京联想集团、贸促会下属的中国技术转让公司(技转公司)与港方导远公司(吕谭平等四人)成立合资公司——香港联想集团,股本90万港币,中方67%,港方33%。依托技转公司的巨额贷款和北京联想在国内的保底市场、技术和商誉等等,并因北京联想在业务合作中对其实行让利,香港联想迅速发展。
1993年4月14日,国家出于对信息化产业的支持,中国银行批准给北京联想专项外汇低息贷款3000万美元,用以“进口有关元器件,生产微机板卡出口”,规定必须“专款专用,不能挪作它用”。
1993年6月14日 柳传志主持召开北京联想总裁室会议,其中一个议题是讨论“香港联想情况”,但除了说要“加强对香港工作的支持”,“加强财务监控”以外,没有谈及香港联想上市的任何情况。在香港联想上市前,北京联想的其他会议上也都没有讨论过香港联想上市问题。
此会之后十多天的6月28日,柳传志背着北京联想董事会召开财务工作会议,将3000万美元专项贷款中的1270万元借给南明公司,再由南明公司将这1270万美元中的552.58万元借给导远,作为港商对香港联想的增资,这在招股书上没有任何记载。
而对于以上情况,作为联想实际“二把手”的倪光南一概不知。直到1994年春节后,倪光南来到香港联想,这时,香港联想已于一周前,年初四(2月14日)挂牌上市。那时究竟香港联想上市后股份比例如何,倪光南心中没有数。
到了香港联想公司,时任香港联想总经理的港商吕谭平满面春风来见倪光南。吕谭平得意洋洋地对倪光南说:倪总,现在我们和你们是并起并坐了。香港联交所有个规定,股份超过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就是大股东,现在我们也是大股东了。
倪光南听了很不舒服,立刻找公关部拿到了上市招股书,招股书很厚,一下子看不明白。倪光南又向公关部要公司介绍材料,在这个材料上倪光南看到,在上市公司中港商股份由原来的33%变为了现在的43.3%。倪光南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倪光南回到北京后,通过多方了解和查阅有关会议记录,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懂得法律的人一看就能明白,倪光南虽然不懂法律,但他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第一,这一笔贷款是国家支持信息化产业的专项贷款,必须“专款专用”,不可挪作他用;第二,这么大的事,柳传志并没有提交公司董事会研究,连他这个总工和董事都不知情;第三,我方是国有公司,香港导远是私人公司,对方在没有任何担保的情况下,借款给对方,形成“负债持股”,我方承担巨大风险;第四,港方导远公司增资扩权后,股份增加就意味着我方股份减少,必然造成国有资产流失。
倪光南当时的心情是十分沉重的,一方面他为联想利益的损失(尽管那时他还算不清究竟损失多少,但肯定是一笔很大的数字)而痛心;另一方面,又感到非常为难。在联想,长期以来谁也不能与柳传志有任何的不一致,似乎反对柳传志就是反对联想,倪光南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作为一个有良知的科学家,他要捍卫国家的利益,防止国有资产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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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曲折、悲凉的举报之路。
倪光南告状坚持三个原则:一是不接受记者采访,不向媒体透露企业内部情况,避免给企业带来负面影响,也避免舆论炒作使事情复杂化。二是光明磊落,实名举报,所有举报信件都注明自己的的姓名、工作单位、职务和住址等身份信息。三是遵守组织原则,一级一级往上举报。
他首先向联想董事长曾茂朝反映。下面有一段曾茂朝事后叙述,而倪光南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矢口否认的对话,记录于后,但愿它没有发生过。
曾茂朝对倪光南说:“这件事你不是要让他掉脑袋?”倪光南说:“我就是要将他送进监狱去。”
曾茂朝劝倪光南:“联想发展到今天不容易,罪与非罪的界限国家是清楚的,他够不上犯罪。你将柳传志搞下来,联想怎么办?”
倪光南说:“联想好办,找个年轻人。”曾茂朝说:“你来搞也不成,你没有柳传志那几下子,仅向银行借钱,你就借不来。”
曾茂朝曾经试图通过倪光南夫人劝倪光南,倪光南夫人对曾茂朝说:“王宝森都能拉下来,不信他柳传志拉不下来。”
随后,倪光南才向中科院举报。在检举信中,除了联想香港上市挪用银行贷款、导致国有资产大量流失外,还涉及惠州联想科技园的产权不清不白,资金运行既不规范又不透明等重大经济问题。
接到举报后,中科院高技术企业局局长李致洁率调查组来到联想,调查是否柳传志涉嫌经济犯罪。调查组曾向倪光南提了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个公司没有柳传志行不行?”
1995年6月30日,中科院在联想集团召开中层以上人员会议,宣布调查结论和处理结果。调查结论是:“没有发现材料证明柳传志同志存在个人经济问题。”处理意见是:“解除倪光南总工程师和董事职务。”
倪光南感到十分意外,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表示不服,之后才进行了持续不断的多方告状,他认为这么严重和明显的经济问题,总能查个水落石出。于是他分别向中央纪委、国家监察部、国家审计署、中国证监会等部门写信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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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而散的“钓鱼台谈话”。
就在倪光南上告期间,柳传志约倪光南在钓鱼台公园谈过一次话,后来被人们称为“钓鱼台谈话”。
1994年4月柳传志在海军总医院休养。一天,他叫他的司机开着奔驰600接倪光南到钩鱼台公园谈话,司机带倪光南进去后就退出来了,两人走到一个亭子里坐下谈话。
柳传志单刀直入地说:老倪,你不要再提香港联想上市的事了,今后我可以把你放在李勤(联想副总)的上面,这个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倪光南也很干脆地回答说:老柳,这不是我个人的事,我做董事是代表大家的,香港联想上市的事你要对大家有个交代,如果大家说可以,我个人没有意见!柳传志见倪光南没有一点接受条件的意思,就说:好吧!这事就谈到这里!接着,二人随便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柳传志就叫他司机进来,又把倪光南送回去了。
至于这次谈话还谈了些什么,是否还有更多的交换条件,不得而知,双方都没有多说。反正倪光南后悔那次谈话没带录音机,“如果我录了音,柳传志就麻烦了。没录音,我就不说当时的内容了。”后来,倪光南都带录音机了,即使在向科学院副院长严义埙反映柳传志的问题时,也会“啪”地将录音机摆在桌上。
“钓鱼台谈话”以不欢而散告终。从这次谈话,可看出倪光南不为任何条件和压力所动,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的倔犟、固执的性格。他对此说:“我不能接受不向上反映的条件,我觉得我接受了,我就对不起大家。一定要上面有个结论才行,我不能满足于他的意见。……我做人有个原则,原则有时候很难灵活,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掌握,这可能是我这个年纪知识分子的缺陷。”
据说,后来二人在柳传志办公室里又有几次交锋,有一次谈得很激烈,倪光南对柳传志说:香港联想上市的事我一定要弄个明白,什么我都不怕!通过这几次摊牌,倪光南和柳传志的关系已走入无可相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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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500万,我是要一个清白”。
倪光南抱着极大的期望,等待组织上的调查结果,但屡屡让他失望。
按照党纪,有人上告,就要有人调查,有调查,就要有调查结果。中央纪委、国家监察部、国家审计署、中国证监会等部门先后都对倪光南上告柳传志的问题进行了调查。1997年8月,中科院更组织了院监察、审计、高企等司局,配备财会人员,由院党组副书记带队,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调查,调查结论是“所提四个方面的问题,均系工作中的不足和问题,调查中没有发现个人有违法违纪问题。”
而这一次的后果,更让他意外。
1999年9月2日上午,中科院7楼会议室。联想董事长曾茂朝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宣布——联想解聘倪光南,赠予倪光南500万元。
这一天,倪光南没有参加解聘会。倪光南称,他没有料到9月2日的解聘,“我听到以后,觉得莫名其妙”。他意识到这是联想对于他最近几次上告的反应,他随即表示:“联想无权解聘我。”此时的倪光南尚未从震怒中走出来。
9月6日,倪光南通过Internet向外公布了他《请不要解聘我的工作成果》的公开信。信是这样写的:
联想董事会:
我接到了您们的解聘通知,请给我申诉的机会,并请不要“解聘”我的工作成果。
我在担任公司总工的十年半里共做了两件大事:
一、继承在中科院计算所的十年技术积累,主持开发了联想式汉卡(联想汉字系统),于1988年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它创造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促使公司在1989年底(即成立五年后),从计算所公司改名为联想集团。
二、运用在中科院计算所研制8位微机的经验,主持开发了联想系列微机,公司从1989年起在国际市场上推出微机主板和扩展卡,1990年起在国内推出联想系列微机,在1992和1993年分别推出中国第一台486和586,于1992年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1995年6月我被撤销总工职务后,在同志们的努力下联想微机发展到了更高的阶段。我在任职期间也组织同志们开发出了几十项拳头产品和国家级新产品。希望我的这些工作成果,不要受到牵连。
倪光南并且表示:“这500万是不符合任何法制的一种钱,我不能要,我要的是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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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和无奈的《自我批评》。
就在大家觉得倪光南有话要说,等着听双方论争的时候,1999年6月7日,也就是在他发表《请不要解聘我的工作成果》公开信的第二天,风云突变,倪光南又通过Internet发表了他的《我的自我批评》。摘要如下:
联想董事会:
这次解聘事件促使我深刻反思,觉得自己负有重大的责任。五十大庆已近,不能对节日气氛造成不良影响,所以我决心作自我批评,尽快结束这一事件。
我认为经中央批准的中科院调查报告应作为统一分歧的基础,其主要结论是:“联合调查报告中提出的问题,均系工作中的不足和问题。调查中没有发现个人(包括港方人员)违法违纪问题。
“贷款给港方负债持股是基于当时客观条件和北京联想取得控股地位的需要,目前,港方已全部还清贷款和利息。”
这样,我将遵循这个报告不再上告。当然,过去我之所以上告是认为负债持股是一个性质严重的问题;另外,1995年6月30日我被解聘时所宣读的、由院党组审议通过的《通报》认为:“倪光南所提的意见大部分都没有确切的根据,与事实不符”,把我推到了类似“诬告”的地位。此后院有关领导再也没有和我见面,直到1997年11月10日有二位领导找我谈话,名为传达院调查结论,但实际上他们向我说的仍是否定负债持股(有记录),这样,我就不得不继续向上反映。
我真正看到这个结论是在1999年2月12日院党组办公室给8位院士的复信上,按理这时我应停止上告了,但我却犯了偏激的毛病,因为不懂法律,看到了个别的例子,就误以为负债持股都要定为“国有资产流失”;另外一个动机仍是想摘掉“诬告”帽子,这促使我继续上告以致于引起了解聘事件,实感内疚。
……这里我想对您们提一点意见,您们在引用中科院调查报告时只引用了上面一段,而不引用下面有关负债持股的一段,我们大家都应该遵循这个报告。我愿在此:
1.向柳传志同志公开道歉,因为当我把负债持股作为“流失”看待时,实际上就错误地理解了他的动机。
2.从此停止上告,请有关部门对因调查造成的经济损失作出评估,我愿为所有首提过意见的同志们承担赔偿。
3.院领导有无可能将1995年6月对我所作的结论稍作调整,例如从“诬告”调整为“事出有因、查无实据”之类。
……柳传志同志和我曾有十年左右的亲密合作,虽然近几年不幸发生误解,但总还是一小段。既然大家都不是为了私利,很容易在共同的目标下重归于好,“相对一笑泯旧怨”。即使今后不在一个公司,仍可以彼此支持,共同为“科技产业化”作出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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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的告状人。
历史上告状的人很多,但像倪光南这样,把有理告成了无理,把证据确凿告成了“诬告”,把维护国家利益告成了胡搅蛮缠,把自已从联想“二把手”的位置告成了被免职、解聘,被踢出为之付全部心血的公司,他确实是个失败者。
一个知识分子、一位科学家,他没有别的武器,只有他的文字和思想,但当他的文字没人理解,当他的思想被人扭曲,他是何等的无助和无奈。在这种情况下,作为知识分子的弱性又体现了出来,由倔犟固执变成了顺从认输,所以他只好举手投降,跪地求饶,府身认错。这是何等悲哀。
社会何等不公平,付出与回报有时并不成正比。倪光南作为我国的名牌科学家,放弃国外丰厚的高薪待遇,一心想报效祖国。他以他的智慧、他的科研成果成就了联想,在联想股份制改革时又成就了一大批亿万富翁和富婆,而作为对联想创业贡献仅次于柳传志的倪光南,却一分钱也没有得到,现在却住在出租屋里。以至于这些年来像经济学家左大培等很多人为倪光南鸣不平。
这里有一个小插曲。原来倪光南与柳传志同住一栋楼一个门洞,倪光南住四楼,柳传志住五楼。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谁也没打招呼,倪光南骑着他的破自行车准备去上班,柳传志从楼上下来志高气扬地经过他面前,钻进他的奔驰600高级轿车,从他自行车旁呼啸而过,去他在三环内的豪华别墅。倪光南后来因为年龄不能爬楼,也搬出了这栋房子,在五道口租房子居住。夫人已去世,他舍不得请保姆,孤身居住。
倪光南的告状事件己过去了近30年,因为他的“冤屈”一直没有得到伸张,所以几十年来常为人们唏嘘,是人们心中的一个痛。但许多人疑惑不解的是,在人们眼里“固执已见”的倪光南,为什么在联想公开解聘他之后的1999年9月6日和7日,会通过Internet先后发布两封《请不要解聘我的工作成果》和《我的自我批评》的“求饶信”?倪光南解释说:“作为一个科技人员,我属于弱势群体,他们控制舆论对我进行声讨,当时我的压力很大。经过‘文革’的人都很清楚,首先要学会保全自己。有问题是迟早会清楚的,但需要一点时间,所以我想先把这事放一放。……我一生追求的就是实事求是,我希望让历史回复到本来的面目。”
英国著名诗人珀西•比希•雪莱有句经典名言:浅水是喧哗的,深水是沉默的。我们相信,沉默了近30年的倪光南,仍然没有被人们忘记,不用他自己说话,也会有人为他说话。因为正义迟早会到来,历史的真相早晚会澄清,沉默的冤屈终究会得到伸张。
中行贷款一直在审批中
来源:【中国学生资助】
尊敬的客户:
为落实《关于做好2022年国家助学贷款免息及本金延期偿还工作的通知》(财教〔2022〕110号)要求,根据我行5月29日发布《关于中国银行承办的国家助学贷款开展2022年免息及本金延期偿还工作的公告》的相关安排,现将开通本金延期偿还(以下简称“延期还本”)及逾期记录调整申请渠道的情况公告如下:
一、申请渠道名称
“中行助学贷款助手”微信小程序。
二、申请方式
请在微信“搜索小程序”功能中输入“中行助学贷款助手”,或扫描以下二维码,然后按提示输入信息即可发起申请。
三、申请时间(以下均为北京时间)
自公告之日起至2022年12月31日
四、服务范围
(一)申请延期还本借款学生范围
在2022年内应偿还本金的借款学生。在申请前已经结清国家助学贷款的毕业生,不在此次政策资助范围内。
(二)申请逾期记录调整借款学生范围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至2022年年底,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未能及时还款的借款学生。
五、温馨提示
若申请时已进入还本期,则按照申请时间延后一年;若起始还本日在2022年年底前,且申请时尚未进入还本期的借款学生,将原还款计划中的起始还本日延后一年。延期还本申请提交后,如满足政策要求,我行将为您调整新的还款计划,调整后会通过短信进行告知,您也可在手机银行等电子渠道查看最新还款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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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不会以延期还本及调整逾期记录为由,附加不合理条件、要求转账汇款或索取个人信息,如收到此类邮件、电话或短信,请勿轻信,以免蒙受损失。
如您有任何疑问,请致电95566客服电话或咨询当地中国银行网点。
衷心感谢您长期以来对中国银行的大力支持!
特此公告
中国银行股份有限公司2022年6月16日
END
来源:中国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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